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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舟笑道:“那直接叫姐姐好了,反正我连个堂姐也没有,只有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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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唐突了,倒不是地位上的差距,而是世俗身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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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外人的世俗,包括齐二娘心中的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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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舟再怎么说也是良家子,之前只是在醉香楼打工而已,并未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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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二娘说一千道一万,也是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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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齐二娘闻言沉默了下,才笑道:“目前来看,你将来多半不会只留在小小一个青州府,前程远大。你就不怕将来有人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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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舟摇头道:“姐姐同我之间就不要说这样的小气话了。就算以后我真的做成了百宝楼,成了一方人物,也改变不了我在醉香楼当过伙计,受姐姐关照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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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我心明镜如刀,天下谤誉与我何加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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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曾在我极难之时助我佑我,如今更是与我共谋凌云志,不管事成与否,这等经历也为人生之重,我又岂会为流言而轻慢己心?姐姐忒小瞧我,也小瞧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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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言论在他心里并非茶言茶语,他是真的感谢齐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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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能感觉到齐二娘的善意,而且事实上齐二娘也给了他很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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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层关系在,单凭李德隆一家本土豪强,是护不住大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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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惹人眼了,甚至连小生意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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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舟即便是白莲散人,绿茶居士,也不会对自己的内心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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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恩善意,老鸨的身份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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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德清流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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