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啼月（合一）

;乌鸦没有再挣扎，只是偶尔发出低沉的鸣叫，像是在忍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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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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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它放在炉火旁的草垫上，自己则坐在桌前擦拭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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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少年便被一阵窸窣声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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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站在桌沿，正用喙梳理羽毛，受伤的翅膀垂着，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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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来，乌鸦歪头看他，突然“嘎啊”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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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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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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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的伤渐渐痊愈，却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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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练剑时，它就站在附近的树枝上观看；他打坐时，它便安静地蹲在肩头；偶尔他离开山谷换些米面吃食，回来也总能看到乌鸦在庐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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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赖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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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随手向乌鸦丢了一粒野果，它灵巧地接住，抱在怀中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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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后，嘎嘎叫了两声，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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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陶。”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你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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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黄昏时分，白陶一如往常，在崖边习练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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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势如虹，卷起满地落叶。忽然，他发现乌鸦不在常待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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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剑四顾，却见它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随着他的剑招左右摇摆，像是在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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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陶有些愕然，他故意放慢动作，乌鸦果然跟着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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