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王女士，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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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呼吸变得沉重，过了几秒，传来了火机弹开的清脆声响。陶泓垂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那颗歪头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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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王家，恨我们。可是妈就要死了，她没多少时间了。她就是想见见你，你和我们一样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懂不懂，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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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谢她没有称斤论两地把我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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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一生也就是这样了。嫁了那样的男人、那样的家庭。她没有得选择。我也没有，应竹也是。我知道你不会可怜她，以你的智慧与教养，肯定看不起过样的女人。但是，我求你，是否能动动恻隐之心。满足一个将死的人的愿望？她一直在熬着，很痛苦地熬着，就是想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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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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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呼吸似乎停了一歇，旋即是一声极轻极轻的笑，“到这份上，我实在无话可说。倘若我现在在你面前，我向你下跪，你愿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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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做这种假设。何况，我也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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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里传来呼呼的颤声，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情绪，“……你被送走的那天，我追出去了。跟着走了很远，一直到他们带你搭上了公交车。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在哭，阿竹也在哭。爸爸说，不送走你，就送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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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泓握紧了手机，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你会不会后悔啊。倘若知道今天会是这样，那时应该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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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孩子话。”对方长长地叹气，似乎是筋疲力尽：“虽然我们没有一起长大，可我一直知道我有两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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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我只有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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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一直这样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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