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担,压在那些小门小户、寒门商户肩头,压得他们卖儿鬻女,压得他们弃地逃亡!长此以往,国基溃烂,如何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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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展开一卷文书,是洛阳太仓的损耗清单。“再看其二:粮草未至京,已耗半途亡! 江南漕粮三斛北上,抵京不过一斛余!沿途官吏克扣、损耗、私截,名曰‘常例’,实为蛀虫,吸食国脉!层层盘剥之下,十成税粮,陛下在国库中能见四成,已是祖宗庇佑!这蛀空的国家,如何挡得住匈奴铁蹄?”
司马邺的脸色在灯下愈发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御袍一角。他并非懵懂无知,流亡的颠沛让他比同龄人早尝人世艰辛。“老师…”他声音干涩,“这顽疾…可…可还有救?”
邵明珠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直视着少年皇帝眼底的忧虑和初生的刚毅。“有救!但需刮骨疗毒,再造乾坤!”他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金铁之声。
他从袖中取出一幅新绘的草图,在案几上铺开。
“第一刀,正本清源!度田检口!”邵明珠的手掌重重按在地图上,“丈天下土,数生民口!将此隐匿之人、之田,尽数挖出!此为根基,无此,如沙上筑塔!”
他抬眼,直视司马邺:“然此刀必要见血!世家必反,豪强必阻。需陛下手握强军,精兵悍卒,如利刃悬顶,震慑四方!遴选干吏,直属于陛下中枢,俸禄从优,功则厚赏,贪则重诛!凡敢勾结世家、阴违度田者——”他声音陡然降至冰点,“杀无赦!”
草图上的线条简洁有力。
“第二刀,重订税基,普惠生民!”
“田赋,废计口,立亩税!”邵明珠指尖划过图上一处,“无论皇亲国戚,士族高门,凡名下之田,按其沃瘠划分品等,统一税率!十五税一,概莫能外!占地百顷者,缴百顷之赋!此为‘公平’!此制一出,朝廷岁入,立增数倍!”
“徭役,变丁税!”他指向另一处,“力役折算为‘免役钱’,并入亩税征收。同时,放开禁锢!商人、工匠、乃至有条件赎身的奴婢,皆可入籍为‘税户’!此谓之‘开源’!天下流通渠道宽,则国库方有活水来!”
“商税关卡,苛杂尽去,专营归国!”邵明珠语气加重,“废无谓之税卡,定简明之商则。盐、铁、乃至军需之物,设专营司衙,严刑峻法,扼守命脉!此为‘大利归朝’!绝不容宵小染指!”
“第三刀,破其垄断,根基动摇!”邵明珠眼中精光闪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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