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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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交换之间，四个成年人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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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这场狂欢终有一日会停歇，眼前的孩子不过是误入“派对”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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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捡起自己的衣服，再次伪装出跟女孩儿一样的外形，全然不顾她的反抗，走向她所在的楼梯口，企图将这只羔羊“踢出”这场“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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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其实……”先开口的是羊皮最完整的爸爸。虽然他第一个被发现出轨，但四个人当中，他是社会意义上最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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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试图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但白玉堂的世界在他发声的那一刻彻底破碎。原本那混乱的一切是远处的，她可以当做是虚幻的假象，可以继续陪着他们表演，但当远处的声音来到近处，一切开始变得真实，危险，锋利，直至那锋利的声音将原本牢不可破的屏障一击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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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们谁都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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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屏障注定无法修护，白玉堂跪倒在那个楼梯口痛，哭声嘶力竭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恐惧，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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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似乎永远也听不懂孩子的话，除非孩子用那种拼命的方式对他们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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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四个大人无论怎样都听不懂她的话，原本只为性欲和欢愉而聚的他们开始相互指责，不留余地，全然不顾及跪倒在那里痛哭的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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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有一个人向她走来，想把她牵起来，可很块又被另外三个人拉回另一场离她越来越近的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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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酸软，想要扶着栏杆爬起来，那层好不容易缝合的皮囊被再次拉扯开，未愈合的伤口流出乳黄与血红交杂的脓血，还未拆掉的缝合线一扎一扎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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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只成年羔羊的皮囊裂了一个小口，从中伸出一只粗壮的黑色手臂，向她靠近，并滴落着黑色的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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