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顾忌，他们本能地没有办法很快就信任初次见面的人，甚至有些“怕生”。但林曾坐下后没有丝毫胆怯，她直接与白玉堂对视， “我直接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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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没有说话，她微微颔首，另人信任的笑意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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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趣的来访者，警察？还是退伍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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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法医，相信白医生对本市接连出现的两起碎冰蓝杀人案并不陌生，但凶手迟迟没有落网，而我们法医部又找不到有效证据，甚至连杀人动机都无法推测，再加上合理推断，下一个受害者大概率很快就会出现，我对此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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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嘛，在同行中有着还不错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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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于对市民安全的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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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于对市民安全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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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谈话风格同其他咨询师不同，她喜欢一针见血，喜欢把那些丑陋残忍的事实以尽可能委婉的方式告诉她的来访者，然后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把来访者给某个隐秘的保险箱上的锁撬开，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切，“抱歉，林小姐，说实话作为一名法医，您需要做的应该只是完成尸检，尽可能地搜集证据，而将凶手抓捕归案这类事不在您的工作范围之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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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这样说没错，但我……其实不仅仅想当一名法医，一名还不错或者很优秀的法医，填志愿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报警察，虽然最后因为一些原因报了法医，但我内心其实从没有放弃过成为一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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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着眼前的林曾，从林曾刚进来时她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撬的保险箱，对方显然没说出全部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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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颔首，带着恬静的笑意，目光柔和，“这很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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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像林小姐这样坚毅的人，仅仅是因为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困顿中挣扎无果，还不足以让您如此焦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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