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只见他轻轻踱步上前,
在唐仁廉的耳边低声道,
“前锋把总骁勇,前锋营戮力杀敌,但个别贪生怕死之辈,居然临阵脱逃,
拖累战局,实在是罪无可恕!”
师爷话音未落,唐仁廉已掀帐而出。
他立在辕门前,
“把那几个溃兵拖上来。”
转身时,眼底的红血丝已蔓延到眼尾。
溃兵们被按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哆嗦着:
“大人…… 是神秘人…… 戴着面罩,动作快得像风…… 我们刚过十字街口,就被截住…… 他射三箭中两人一旗,专射……”
“神秘人?还三箭!”
唐仁廉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子,
“张宗禹的捻子啥时候有这等精锐了?”
溃兵们俱垂首战栗。
“大帅——”
师爷高声唱和,
“前锋血战,忠骨埋雪;独此数卒,弃旗而逃,坏我军心,如何服众?”
唐仁廉抬手,似欲止言,终又重重落下,叹道:
“都是爹生娘养,怕死也正常,可军法就是军法。”
兵卒闻言,哭声顿起。
师爷趁势向前迫近一步,
眼中寒光一闪,
转身双手抱拳,却停在半空。
“大帅仁心,然军法如山。”
唐仁廉背过身去,
清冷的月光洒下,如雪片落盔,
他要借这几个人头立威,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同样被斩首的逃兵——那人还曾喊过他一声‘唐大哥’。
须臾,他把这份心思藏进袖中,转身时已只剩冷月:
“尔等丢下的十字路口,明日我要亲自带人去夺回,如此便请先行一步吧,斩!”
一个斩字出口,众军噤声。
刀光落处,血溅当场,
须臾,有士卒跪捧首级来报:
“逃卒伏法,三军知畏,大帅仁至义尽!”
唐仁廉于帐前回身,抬首望天,
低声道:今夜月色正好。
低头看士卒清理地上血迹的师爷,
听到他的话,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心道好冷。
唐仁廉大手一挥,反身回到帐篷内,
召集麾下副将、把总、参军布置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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