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付祂一时无言，她不曾想到一个半大孩子竟如此通透。

须臾之后，付祂蹲下身来，平视着眼前踌躇满志的小姑娘，语气轻和:“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她在跟你差不多的年纪投入我帐中，天赋异禀，我亦十分重视她。她入帐前曾对我说，要建得一番功业，她向往战场上的厮杀予夺，像是为战场而生的将才。”

付祂垂眸，像是隐去了某种酸涩的情绪。

小姑娘疑惑地蹙起眉头，她有些不明白:“将军这么喜爱她”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抱住付祂的胳膊，仰头笑的灿烂:“我不会背叛将军。”

“将军给我起个名字吧。”

“不嘛不嘛，我已经是无家之人了，既然跟了将军，以后跟将军就是一家人了，将军怎么能不冠我名姓？”

“将军喜欢就好~”

“战场之上，不问家室。”

“”

好在孩童精力有限，付霁叽叽喳喳缠了她一会儿，就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的思绪又飘到了几年前，彼时她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将军，某一日在谢氏府前捡到了一个半大姑娘。

付祂眯了眯眼，姑娘坐在阶下，衣衫单薄，见付祂出来，忙站起身。

姑娘小声道了谢，她拢紧了大氅，付祂温热的体温犹存，似乎没那么冷了。

付祂闻言，笑了笑，那笑如春风合沐，能融世间冰雪。

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单薄，眼神却坚毅:“我想要和天下男儿一样，痛痛快快地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战场并非儿戏，进了帐中，便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苦，切不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

“是！”

“将军，粮车到了。”付英附在付祂耳边，唤道。

她轻柔地将沉睡中的付霁交给身旁的女子，起身跟付英一起去接粮车。

百姓都饿疯了，此时看见粮食就跟饿狼看见肉一样，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只知道往前拥挤，很快，人群中有人被挤了下去，被接踵而至的人群吞没。

喧闹的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她的神色无波，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沧州的百姓们一向很听付祂的话。

付祂在一旁盯梢，看有没有人趁乱多拿或者抢劫。

不多时，粥布完了，付祂道:“今日发放的米粮可够一家三户吃上三日，待三日之后，会有粮车来送粮。”

付祂抱臂看着他们，问道:“可有意入我谢氏麾下？”

见他们心存疑虑，付祂笑道:“每年谢氏布粥的时候都有不少家中男丁希望加入谢氏军队，正好谢氏镇守沧州，年年征战，损伤无数，正需要新人入伍填补空缺。”

付祂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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