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尘也道:“我虽不谙兵法,也知兵马珍贵,并非一朝一夕养成,更何况,你要兵马做什么?”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军阀皆佣兵而起,我未洲不占天时地利人和,唯有土地丰饶,惹人垂涎,家父在时尚能周旋,只怕有朝一日王氏只有我一人时,那些人便会群起而攻之,到时我未洲不保。”
付祂却未被他一番说辞打动。
“我给了你兵马,你能给我什么。”
“谢氏镇守沧州百年,根基稳固,不会被轻易撼动。”
他又凑近了些许,小声道:“再者,将军难道不想知道当今天下,谁是良主吗?”
谢清尘沉吟片刻,道:“天子偏爱二皇子,这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天子无实权,他的诏令已然不会有人放在眼里。眼下只看魏思道和窦云谁能定出胜负。”
他神色奕奕,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魏思道虽手握禁军,但禁军毕竟人少势寡,窦云为大将军,有号召四方兵士之能,除却摇摆不定的地方军队,所汇集之数也远超禁军,所以,夺储之战中,魏思道必败。”
王秋迟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叹道:“虽无将领之才,却有谋略之能,子牧,你若不拘泥于这一方边远之地,定能有一番作为。”
甚至派了身边亲近的谋士任平生来堵截她。
王秋迟一合掌,眸里是清润的笑意:“如此便好,未洲王氏是真心想和谢氏结盟,还望子牧和付将军慎重考虑,我先饮一杯,愿
说着,他拿起酒壶,自斟一杯,抿了一口。
谢清尘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取笑道:“怎么样,我们西北的白干不错吧?可比你们那江南软酒烈多了!”
“我看你那磨磨唧唧喝酒的样子就着急,喝酒要讲究烈,快,稳,喝酒之后面不改色,才是真英雄。”谢清尘语重心长道。
付英眼看着他们俩又要吵起来,忙作和事佬:“两位公子先别吵,将军有些乏了,两位不妨换个地方论英雄君子?”
谢清尘看付祂有些精神不济,便拉着王秋迟拎着酒壶出去了。
付祂摇了摇头,她看着付英,眼里含着水色,似乎和平时冷肃严峻的巾帼有些不同。
付英微愣,随机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道:“将军身边无人,我不能离开将军。”
付英看着她,久久不言。
付祂站起身来,将自己腰间印绶交与她,道:“见它如见我,若有人不听令,自可军法处置。”
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
民变
“说好的赈济粮呢?往年过冬都还有赈济粮,今年连个子儿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