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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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跌坐，声色哽咽，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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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摇了摇头，道:“你只看到思及眼，却未长远考量。边宁十二城今日为你拱手送人，他日再夺城时，遭殃的依旧是百姓，战火会烧毁百姓的房屋，乱箭和刀刃会伤及百姓，刀剑无眼，战争的残酷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胜，匈奴会掠夺边宁十二城至一空，若败，匈奴也会在撤退时屠杀百姓泄愤，损失只增不减。若一战，兴许还能拖到援军前来，守下十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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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辉愣住了，他看着刘煜，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如此残血冷酷，竟能在人之将死时戳穿他为自己编织的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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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终究还是将十二城的百姓送入了敌军刀刃下，任何理由都不是你蔑视生灵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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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走出天牢时，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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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辉呜呜哭泣的声音回荡在昏暗潮湿的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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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穿堂而过，有侍从上前来为他披上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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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城郊有戶保姓宅子走水了，听说屋里有一老一幼，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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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闭了闭眼，看向远处耸立天边的朝堂，抬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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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扶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保辉怎么和浑水一样，越搅越浑，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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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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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云失其臂膀徐允丞，魏思道也没落着好，被从小养到大的保辉反咬了一口，差点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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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云已经在怀疑我了。”刘煜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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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扶枝看了他一眼，道:“你做事一向小心谨慎，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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