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啊。”
同僚们投来嘲弄的目光。
谁不知道,这位沈少卿的前妻,正是即将成为熙王妃的琼华县主?
而他自己,也是靠了这一任妻子,才一跃而上成了少卿。
“臣……领旨。”沈如风叩首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
苏宅,晨光初透。
青石板上铺就的猩红地毯,一路延伸至朱漆大门,两侧仆从垂首而立。
李成德捧着懿旨,跨入门槛时,正看见那袭月白身影立在廊下。
苏时瑾今日未施浓妆,只着了件素锦暗纹月白襦裙,腰间束着浅碧色丝绦。
晨风掠过,广袖轻扬,恍若谪仙,欲乘风而去。
“琼华县主接旨——”
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满院仆从齐刷刷跪伏。
唯有苏时瑾不疾不徐,缓缓跪下。
李成德不由屏息。
他侍奉太后四十载,见过无数贵女接旨时的姿态。
或惶恐匍匐,或谄媚逢迎。
却从未见过这般,明明跪着,却比站着更显矜贵的。
“臣女恭聆懿旨。”
清凌凌的嗓音,似山涧融雪,偏生尾音带着三分天然的柔。
李成德展开绢帛时,余光瞥见县主垂落的眼睫——浓密如鸦羽,在瓷白肌肤上,投下淡淡阴翳。
这般姿容,难怪连太后都叹她“祸水”。
“……特赐婚于熙王南宫鸿煊为王妃,下月初八完婚……”
念到“熙王”二字时,李成德刻意加重了语气。
却见苏时瑾连眉梢都未动一下,唯有搭在膝前的指尖微微蜷起,露出淡粉的甲缘。
懿旨宣读完毕,满院静得落针可闻。
李成德等着看,这位商贾之女如何喜形于色。
却见她不慌不忙地三叩首,广袖拂过青砖,连衣褶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臣女领旨。”
素手接过明黄绢帛时,苏时瑾抬眸,眼底似有星河倾泻。
不是那种灼人艳光,而是清冷冷的,像寒潭映月,让人明知危险,却忍不住想掬一捧。
“县主好福气。”李成德忍不住道,“太后娘娘特意嘱咐,按公主规格备嫁。”
苏时瑾唇角微扬:“劳公公转告,臣女愧不敢当。”
她唇角一颗朱砂痣,平添三分妖娆。
李德全恍惚间,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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