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前后全是裂纹,屏幕磕了个大洞,机身弯折,显然不能用了。
怎么办?
他急得满头是汗,汗水沿着眼角落下来,像因为痛楚和无助流下的眼泪,但他始终不曾落泪。
所以这些年,面对许多糟糕的境况,他都熬过去了。
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爱的人。
而后他坐在坑底,等待救援,四周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北风,刮动树枝,带来些许声响,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雪还在下,如果太阳落山的话……温川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不敢再往后想。
想第一次见到沈老师的情景,想两人亲亲的感觉,想他积累甜度值的过程,算算自己还剩多少可以到满分……像给自己做一块抹茶蛋糕,抹茶底味很苦,可以用甜蜜的红豆酱调和,再用奶油做个盖帽,完善造型。
想沈老师了。
温川下巴垫在自己的右腿膝盖上,有些沮丧。
眼睛陡然亮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几人在雪场呆得时间太长了,大家身体都过了临界值,疲惫不堪,不少人累得一屁股跌在树下,喘起粗气。
“我说,不如咱们歇歇,等第二波人过来,咱们换个班再找吧。”有人这么跟沈逸青商量。
他今天没有戴眼镜,此刻露出来的眉眼格外锋利,原本黑白瞳仁鲜明,偶尔含笑有些暖意,现在却布满血丝,徒留冰冷,比雪山还要冷。
罗景程在某一瞬间也被他的模样骇住。
这份心意,是融进骨骼血肉里的,罗景程作为温川的好友,自愧弗如。
于是,不等几个工作人员再劝,罗景程堵住了他们的嘴,道:“再找找吧,趁着天还亮着,你们景区如果出了问题,大家一起丢饭碗,你们也不想吧?”
“咱们在分支小路上一排排搜索,看有没有滑倒或者脚印痕迹。”
沈逸青找得很仔细,他没有学过追踪学,也不会特殊地形的搜救,但他是个骨科医生,对于断裂的痕迹非常敏锐,很快,他找到了一棵树,树皮被蹭掉,散落的枯枝也是断的。
众人面面相觑,专业人士很难听普通人的话,都有些不信。
罗景程看他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是哨声!
温川庆幸自己摸到了哨子, 更千万次庆幸自己喜欢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细心的人。
哨音并不响亮, 却很尖锐, 仿佛可以破开乌云,传到很远的地方。
他嘴唇和指头都冻得发紫,忐忑等待着, 周围还是只有风声, 他失望之余,只好拿起哨子再次吹响,冰凉的哨口沾在唇边,远方突然传来一声:
他猛然抬头,身体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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