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是病房，虚拟世界的核心，还少年时代的房间？

生死之间的边疆。

“这不会也是梦吧。”他嘀咕道。

江南树凑了过来。他靠得好近，睫毛几乎要落在孟微之脸颊上，叫孟微之声音都有点变调。

孟微之咬了咬牙，刚要将他拖下床，就听他小声问：“你现在……几岁？”

“我最近做梦很少梦到你。”江南树听话地掀开被子起来，“以前实在见得太少了，现在见得太多了。”

“跟我走吧。”他说。

“我很想你。”江南树道。

“也没在一起多久。”江南树道，“对了，你知道吗，其实那场‘24小时测试’里，你足足睡了十三天，而虚拟世界里才过去了七小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魏奇那个老东西告诉我的。桑干系统内的时间开始流逝得比外界慢了，这是系统自然老化的迹象。”

“但我爸……江文会的芯片，现在怎样了？”

在植入芯片之前，江文会大概已经精神崩溃了。出于各种原因，非法实验败露，他自认为难以继续维持自己在人世的生活，也自觉愧对江南树，于是想到了那样一枚芯片所能发挥的最大价值。

“什么？”

他现在别的做不了，偏要管到底。

不知何处来的风吹过鬓发。

孟微之在手电筒光中，望着他的双眼。

好。

盘旋上升，直到天台。

感官被削弱，他们拉着手，踩过地面上堆积起来的一尺白。眼前是连片的霜雪气，而脉搏贴在一起，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可惜没什么天地倒悬。

“可现在不是在系统里……”

“相信。”

坠落，坠落。

那瞬间孟微之想放声大笑到无以复加，可眼泪从几乎没有知觉的眼角落下，和雪以相似的速度一同下落。一切的一切，撕裂三维空间，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江南树的那个雨夜。

直到后背软着陆，他才抬起手，向眼底抹去。上身被人拉起来，他冷得说不出一句话，被江南树紧紧地抱住了，于是也尽力伸出僵硬的手指去抓江南树的衣袖。保温毯裹了上来，他越过江南树的肩头和风雪，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几辆车和刚从车上下来的赛琳娜。

“用不着，及时雨。”江南树把孟微之一把捞了起来，“亲爱的小姐，你宁可和孟老师联系也不给我发个邮件？这营救真够及时的，谢谢。”

“你不是开颅……”

孟微之愣了一秒，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能不能有一句真话……”

“忘了说了，孟老师，”赛琳娜从车的副驾驶位回头，“其实我们不制造克隆人，仿生人本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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