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理由”中,包括对延长生命的原始渴望。
“孟组长?”身边刘子慕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声色中带着些慌乱。孟微之回过神,刚要说话,面前就递来一张纸巾,他垂着眼刚要抬手,几滴泪接续砸落在大衣衣襟上。
“不是。”孟微之立即道。他知道刘子慕动不动就犯焦虑,胆子也实在不算大,只宽慰道:“下雪天经常这样。我读博时在波士顿短暂地带过一段时间,来去航班都因为雪天出问题,那雪要比现在大得多。”
“波士顿好啊。”刘子慕感叹道,“领导安排,我一直待在桑干,回北京才没几年。身份不方便我出去看看了,之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
“北方的雪都下得很大吧。”
紧急通道的大门轰然打开。同时孟微之推开门跳下车,径直走向其中,看见了一群神色疲惫而紧张的测试组人员。
“什么情况?”
“关不掉。”
“不是,是虚拟世界。”陈舟回转过身,跟上孟微之的脚步,“从系统测试之初算起,每一个曾经与系统联通过的虚拟世界都在三千界出现故障之后发出了诡异的初始化讯号,然后在运行波段上不断地发送讯号,我们的转换计算机已经过载……上面通知暂停桑干基地一切活动,但我们有独立的管理规制,一边监测一边拖到了现在。”
“有没有什么异常,”孟微之摸了摸下巴,“我指的是物质上的。”
“有吗……?”她谨慎地拉长了声音,“可能是我没有注意到,但是似乎桑干一直都是这样。实在要说的话,就是今年下雪特别大。”
他能察觉到陈舟的心虚,不只是在言辞上。
“这是和总部对抗?”
“我明白,然后呢?”孟微之看着她。
她脸上的肌肉在此刻放松下来,那些微表情并不明显,但孟微之在旁侧能观察到。
按理说,“大撕裂”都发生在所谓“边疆”,而桑干无疑是边疆中无比重要的一环。孟微之的眼前还时常浮现起废弃西山基地中流淌出无名江水的屏幕,他真切地在虚拟与现实之间看到这一切,没有怀疑过这个现象本身存在的事实。
“顾嘉烨呢,我需要见见他。”孟微之加快了脚步,“我看你也需要休息了,人在过载时会出现精神错乱和记忆混淆的情况。”
“我知道,他是西山时期就加入项目的研究员,做科研比我久、比我专业,也不愿意和一个大学老师耗时间……”
“测试?他不要命了!”
她将孟微之引进桑干会客大楼的一间小厅。厅中的色调冷淡,中央摆着一个磁悬浮的桑干基地地下建筑模型。孟微之无心去看,迈步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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