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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动荡的人生,对他而言像慢性毒药,但更是兴奋剂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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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的那种假设有道理,但我不能完全信服。”他道,“向我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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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江南树道,“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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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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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之啧了一声,摆出些不耐烦的神色。江南树又笑,那样子仿佛是对他所思所想和下一句想说的话都成竹在胸,无赖又亲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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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之后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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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堡”显然也只是一个临时的容身之处。据江某人介绍,他在孟微之毕业之后就挪了他的身份备用,后来总算是出现了所谓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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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之也懒得再问,省下些听他扯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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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上学时确实想象过,一个社会人士确实能在进入学校的前提下长久地生存下去。学校是一个系统,随处可见的空教室、便宜的超市和提供直饮水的水龙头都是支撑生命的环节。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求,任何人都可以在某个地方活着,前提是那个地方有大学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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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对你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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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堡出来,在学校背后那片巨大的荒地之中,孟微之坐上了江南树的车。他在副驾上调着座椅靠背,听到老旧发动机的震颤,还有那个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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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容器。”他说,忽而感到十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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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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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也很正常,”孟微之偏过头,看着几乎一人高的蒿草从眼前飞驰而过,“我想说的是,绝大多数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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