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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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孟微之不知不觉走出那老禅房。江桐把水打好了，正蹲在门边、不知在想什么，抬眼一望见他，先抽了口气：“外边好像出事了，乡亲们都来寻我们，我拿不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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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孟微之舀了一瓢水，凑到唇边，“恶鬼？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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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塌了，在首阳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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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之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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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就……回到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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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是他自己的灵台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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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将水仰颈饮下，抹了抹嘴，“跟在我身边，不要随意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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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推开，外边的哭声和喊叫就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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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之掀袍抬步跨出小院，见首阳山的主神化作凡人面目、在人群之中迎了过来。他对此早有记忆，便也不再全神贯注地再听一遍。于喧哗之中，他越过他口中念过无数遍的“苍生”，伸手抓住江桐的衣袍，听到他的小白桐在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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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怕我出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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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做梦都做到了？难怪今天一早起来就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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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之听着，忍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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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可没发现他这么能在心里编排呢，面上看着多沉静，暗地里想法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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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已经在无声处，多说了上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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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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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阳山的主神当时正是怀烛，之后被调上天庭，做了祈福七主神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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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呢。”孟微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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