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祸,命运又怎奈你我。
那个满眼怨恨、贪于血肉的魔。
孟如海一惊,面上平静地抬眼。
敲门声混在雨中,有些模糊。
焉阙退了一步,颇有些紧张地碰他的肩头,道:“大概是街坊邻人,道长何必如此?”
他话少并非是惜字如金,更多时候是不知该说什么。
未等焉阙反应,孟如海忍痛横刀划向手掌,那手心顿时血流如注。焉阙几乎要大喊,身侧那人用其血流不止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周身生出一重金盾,符文回环,字字救苦。
门外站着一人,身披箬笠蓑衣,手中提着一根竹杖。若不是此人身外无丁点污泥雨水,孟如海光凭所见,大概也会将其认作是一个常人。
“仙尊,是我。”攒珠言简意赅,“能否让我进去?有要事。”
阿难要闭锁天宫,竟没把正位居于天庭的攒珠召回去——况且,攒珠此神,与天裂之变有莫大的干系。
还好只做了一个夜游神,孟如海想,不然早就灰飞烟灭了。
“眠罢。”
“你也认得出来这是谁。”他冷声道,“有何贵干?”
这倒是真话。孟如海在天庭与尘世中来往万年,这点事还是非常清楚的。
“自然。”攒珠道,“还是子慕与我传讯……他同我有些私交,叫我不要回去。”
攒珠似乎想笑,他的脸僵了僵,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道:“此事的缘起、经过,我算知悉了个大概。江桐神君与焉阙神君所受之祸,在天庭并非什么秘闻,而南海天裂也算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一个死局。阿难神君排除万难要做天地共主,这已然是不争之事。”
“我也不明白。”攒珠看向他,“但我今日来,是要问仙尊别的事。”
“近日之事,似乎还是因为七主神不明陨落而起,但似乎诸天仙神都将这事忘记了。”他道,“关于七主神之死,我倒听了些不知真假的传闻。”
孟如海轻笑起来。
攒珠看了一眼焉阙,垂下手来,将竹杖横在膝前。
“如何参与?”
攒珠皱了皱眉。
孟如海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既然如此,”攒珠道,“江桐为什么要杀他们七个?”
话一出口,攒珠不由得握紧双拳。
“你若真想知道为何,直接去找他问便是。”他道,“我只知道,这一千年,江桐从没为他自己活过。”
孟微之就站在门前,像一个影子一般融在夜色里。此处是陈宅,吴郡第一大姓聚族而居,而陈琅玕即使成过亲也未曾自立门户,还是住在此地。
面前的门上的护法阵,他稍加触碰,那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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