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等着继续与南乡子论,灵台那边却没声息了。
真是稀奇,平日操心的人此时倒不多话。
恐怕苍梧确实离天庭太远,灵力都不能相接。孟微之停了一阵,感到灵台空落,便干脆转身回了神堂。
荒寺不漏风,里头被一小堆篝火烤得很暖和。他推门入桕,走了几步,而后迟疑地定住。
江南树在角落里,和衣睡得很安稳。他眉梢微落、嘴角勾起,平日里的爪牙藏匿无踪,看得让人心软不少。
旁侧有张陈旧的毛毡。孟微之手中一顿,将那毛毡捞过来,走上前去,将毛毡覆在了江南树上身。方要挪开,那家伙不知是不是真睡迷糊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皱了皱眉,却又不动了。
孟微之猜此君是装的。
可他犹豫一瞬,便坐了下来,将毛毡拉上来一角。身子在火光外沉下去,江南树又靠上来,呼吸落在他脖颈处,落在那些干结的血痂上。
孟微之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沉闷,不安,震颤。
像极一个凡人。
他想要挣脱,却一时不知自己意图挣脱什么。这荒寺之间,火光太朦胧,身旁那个人好像同自己很亲昵地依偎在一处,他说不出为什么,却也说不出为什么不。
那震颤太长久,仿佛源于地下万丈,他踏地悬空。
第48章 明明不彰
真不对劲。
这地,好像是真的在震。
孟微之呆了一瞬,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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