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提步往声源处走去。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萧景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开口:“两……两条。”
萧景榕问出关键:“小路更近?”
“哪一带草木最盛?峡谷最深?”
两人连连磕头,瑟瑟发抖:“大人我们都实话实说了,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能不能活,全在你们自己。”萧景榕留下一句话,赶回营帐。
方寒听完萧景榕的计划,提出疑问:“既如此,微臣率三千人去即可,世子何必以身犯险?”
方寒抱拳鞠躬:“世子大义。”
“山谷地势狭窄,他们不能一拥而入,我军作环山阵,将领于中锋借旗语指挥,在各点设伏,有两侧树木掩护,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能带走两个,飞火箭所余也不足,我们至多带走一千只。”
方寒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三千人对上两万敌军,强取,唯有以命搏之。
萧景榕搭上他的肩,递出一块军印:“此事不能让顾将军知晓,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同意。把这个交给你弟弟,告诉他我们若是败了,放弃云通,退守襄渌。”
萧景榕透过帐帘看着乌云蔽月的天空,目光沉沉,心中只祈求三日后能少一些无辜枉死的将士。
仇孟海注定要反。萧景榕知道他要反,却没想到哪怕弃万千黎民于不顾,他也要反。
“世子,土谷罕炟的军队已经走小路进山了。”
旗手闻言高举绿旗,所有埋伏在各个关口的士兵隐于树丛,严阵以待。
“红旗,进攻。”
第二处关口显出黄旗。
无数箭雨漫天而下,土谷罕炟带领士兵举盾抵挡。山谷中央号角声回荡不绝,虽有不少蚩蛮士兵受伤,但仍有一万多士兵势如破竹往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