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故意让我看见?”
“所以这就是这几日你躲着我的原因?”姜姒望向站在门边垂眸而立的青年。
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姜姒见着青年这副模样心底只有一阵阵的窝火,怎么都浇不灭。
若是她就是没发现呢?是不是还要一直瞒她在鼓里,直到所谓的合适时机到来?
裴珏摇头,“并未,他只是让我带你尽早离开上京来青州。”
青年沉默地颔首。
这上面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多。
此人一手促成军器所从工部的脱离,而后令其脱胎换骨成了如今独立六部之外、由圣上直掌的军器署,但却在短暂地升任一段时间的军器监后,突然辞官隐退,最后病逝在归乡半途。
【边战之败实乃武备尽蛀之果,唯圣可还清明。】
姜父最后一次上战场的数月之前,负责监制的军器所下甲弩坊正在赶制即将送去青州的兵器,大家伙儿日夜不停连轴做工。
两人初时还不解其意,直到仓库收到的小部分材料不知被谁悄无声息地换成了次品,惊慌之下禀报却被人拦下警告,直言此乃天意,若违天意人头不保。
一道清隽低沉的声音传来。
于是圣上便干脆主动设局,既能搓搓姜父的锐气,又能整顿工部蛀虫,可谓一石二鸟。
当时韦屠初至青州,因行事作风与姜父林延等青州军士颇有不和,屡生冲突,恰好又从其父口中得知圣上对姜明河心生不满,便顺水推舟,硬是把那趟押运的兵器三成的次品率生生拔到了五成。
拿边战作儿戏?
但除了姜父之死也许是个意外,其他结果大多确实都在预料之中,也是韦家和圣上之间彼此的心照不宣。
而本该回京述职的韦屠被责令留守青州,这对一名习惯了上京奢靡的世家子弟来说无疑晴天霹雳。
原因不作他想,圣上需要这样一枚已经被他拿捏住把柄的出身上京之人留在青州。
其中到底是什么缘由让韦屠过了这么些年仅凭一把弩就要置她于死地?
但即使不知,也必能猜出与之脱不了干系。
半晌,姜姒突然记起了什么,突然问道:“林将军知道吗?”当年和父亲并肩作战的林将军会知道内情吗?
“是你不知道还是林将军不知道?”
“算了,不用回答。”
毕竟雷霆雨露皆凭圣上喜怒,就算不是那次,也会有下一次,不过是换个筏子罢了。
姜姒只觉心绪杂乱,想一个人静一静,从小榻上站起身便要离开。
裴珏垂下眼帘,开口的语气有些艰涩,“表……”
“我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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