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却被对面人不在乎地挥手打断,“都小事,不值一提。”
“林伯没事便好。”
而且就她个人而言,也希望父亲曾经的至交好友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一件甚至她现在想来恍如隔世的事。
“你可知是受了谁的指使?”
姜姒怔了怔,没懂为何忽然说起了这个。
她温声回答:“知道。”
“你确定所有参与此事之人你都知道?没有被谁瞒在鼓里?”
这话似是意有所指, 这个“谁”, 是在说什么人?
“以前与你父亲并肩作战时,我们曾互相许诺过,若是有谁有朝一日无法还乡,定当视其儿女为己出,尽力所能及之事。”
从不知晓还有此事的姜姒闻言一默。
有些恍惚。
他的语气有些愧疚, 也有些黯然。
“那时候我便在想,九泉之下的文山肯定后悔交我这个朋友了,言而无信,实在可笑。”
之前自韦屠雅阁设局一事她便知晓,青州军中不少父亲当年的同僚都是对远在上京的姜家心存挂念的。
将在外,无召不得回京。
若是因此成了心中无法释怀的负担,她想九泉之下的父亲才会不得安眠。
他低头望着桌上的木盒,宽厚粗糙的手掌压在盒盖上,喃喃道:“可是你既然来了,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她望向那严丝合缝的木盒,心中疑惑时,却听见对面之人冷不丁又说回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姜姒一怔,渐渐有些明白过来。
心下划过一阵暖意。
她顿了顿,继续道:“唯有一样变数,便是突然兴起登门相邀出城狩猎的裴瑾。”
林延诧异道:“原来你都知道?我还以为……”
林延的语气十分认真。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你那糊涂的母亲也不行。”
脑海中,突然浮现去岁她和红蕊坐马车前往庄子欲寻墨竹却铩羽而归的那日光景。
那时候的姜夫人是什么表情呢?
总之,原本坚持退婚的姜夫人在她说起姜瑶之后,当即松了口,甚至怕她纠缠深究,领着丫鬟离开的背影步履匆匆。
大概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失望吧。
喉咙紧了紧,眼眶有些难受。
认真说来,这回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就算当年和父亲有过约定又怎么了呢?父亲还在时,陆氏也曾拉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待她长大过门,定会待她如亲生,可后来呢?
可风一吹,便也散了,了无踪迹。
唯有种下蒲公英的本人,背着一道名为良心的枷锁,日夜难寐,负重前行。
她郑重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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