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问题,那就是——
真的没有在驴她对吧???
怀揣着明早起床后定要质问青年的想法, 姜姒甫一醒来睁开眼便望向了床榻外侧的方向。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昨天白日里也许青年确实暂时心智受到了影响, 但夜里的时候, 绝对是裴珏在逗她!!!
差点儿就被翩翩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
让她丢人丢到家了, 实在可恶。她恨恨地咬牙。
姜姒顿了顿, 这才发现自己一起来光顾着寻裴珏的身影了,竟没注意不知何时端着一盆水推门而入的红蕊, 此时正凑近了脑袋一脸探究地瞧着自己。
红蕊视线扫过放在旁边的那叠明显是屋内另一个人的被褥,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 抑扬顿挫地长长哦了一声,也没说信或不信,将铜盆轻轻放到桌上,拧了把热毛巾递过来,趁自家小姐恼羞成怒之前
“小姐, 您最近晚上还有感觉到哪里刺痛不舒服吗?神医说您的腿会慢慢好起来是真的吗?”
因为蛊毒牵扯到子蛊宿主的性命, 也就是裴珏的性命, 所以之前她便再三与裴珏强调, 关于此事,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若是红蕊不说, 她也差点儿忘记了。
而昨晚,她站起来的时间比在山洞外遇蛇的那回还要久些。
思及此,姜姒不免信心又多了三分。
“小姐?”
姜姒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回道:“最近好多了,你别担心。昨日你不是身体不适么,如今可好些了?要不要看大夫抓点药?”
红蕊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待回想起姜姒说的是自己昨日为了让自家小姐和大公子多些相处时间而随便扯的借口时,忙打着哈哈道:“没事了,睡一觉便好了,小姐快些梳洗吧。”
依旧是一袭冷清的暗纹水色衣裙,可不同的是,外边儿罩上了件银朱色海棠缠枝小袄,坎肩儿处镶了雪白的兔毛,衬得姜姒巴掌大的脸蛋儿越发清丽可人。
“哪有称自个儿为红妈妈的。”姜姒打趣着,视线移到了眼前的铜镜上。
红蕊抢先答道:“是之前大公子送来的那匣子里的物件儿,我从家里边儿收拾行囊时顺便带上的,瞧着多可爱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