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释怀的模样,她也不用再多说了。不然的话,便像是仗着人死不能辩解而背地里说坏话嚼口舌、故意坏人身后名声一般,实在不必。
模样好,品行端,能力强,眼里又只有她孙女儿一人。
思及此,姜老太太拍了拍姜姒的手背,笑了笑,“你俩把日子过好了,祖母我也就放心了,到地下去见你父亲时,也能有脸面告诉他他的女儿过得很幸福了。”
姜老太太忍俊不禁,也跟着呸了几下。
整间屋子一片其乐融融。
从棠梅园回来后,
说这话时,还顺手将一个大红的软枕塞给了红蕊,说是三姑爷吩咐让她们寻来的。
“给我罢,我拿着,你不方便。”姜姒伸出手。
待到快要到门口时,红蕊忽然记起客房的门槛已在李氏的吩咐下被削掉了,小姐一个人也能进房间,便转了转眼珠,突然“哎哟”了一声。
以为红蕊是真的身体不适的姜姒忙朝着背影道:“你慢点儿,不行便拿了牌子去找大夫。”
一眨眼的工夫,红蕊便不见了人影。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不料却见到青年正抱了一床被褥铺在床榻上,听到开门的动静立马抬头向她看来,眼里是雀跃的笑意。
——噬心蛊的蛊虫药力还未完全褪去, 有可能偶尔会出现心智退化的状况。
姜姒停在门口处,眼神迟疑地打量着青年,半晌没开口。
她试探道:“表哥?”
他的脸上似有疑惑, 手下的动作却并未迟缓半分。麻利地将被褥铺到榻上整理好后, 随即走到她身后将轮椅推入屋内, 又自然地从她怀里拿走红色的软枕摆在了床上,和原本的那个枕头并排摆在一起。
姜姒努力把目光从床榻上移开, 稳住心绪,艰难道:“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时有些跟不上青年的思绪,眼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