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乌黑的眸底似是亮了亮,眉梢都染上了几分雀跃。
似是犹觉不足,青年又跟着补充道:“喜欢娘子。”
青年望过来的目光专注而又赤忱,漆黑的眼眸下翻滚着的是汹涌的热意。
青年如碎星闪烁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她,喉结滚动着,白皙的脖颈红了一片。
“得成比目何辞死。”
———
就像这晚。
青年俊逸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抿唇不说话,直勾勾地望着她,却在姜姒每每刚转动了轮椅时,便悄悄跟着挪动一步。
青年不懂得何谓“净手”,只眼巴巴地瞧着她,神情委屈。
只是那粒花生还未砸到头上,便被青年迅速地伸出指尖接住然后反射了回去。
青年却不理他,转过头望向姜姒,干巴巴地“哦
姜姒放松了几许,转着轮椅离开了山洞。
不过就像丰鹤说的一样,无论青年心智如何,身上的武功却是半分也未遗失,包括这木匠手艺。
也幸好青年的技艺未曾生疏,不然若是没了这临时打造的轮椅,红蕊又不在身旁,她可真的不知该如何张口了。
姜姒在心底默默祈祷:但愿此生都不要让这种令人无地自容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夜间的山林格外漆黑而又寂静。
树影婆娑,枝桠交错间发出“哗哗”的声响。
山洞的方向传来青年的声音,“阿姒,你回来了吗?”
似是因为她久出未归,青年的嗓音里便带出了两分焦急。
姜姒清了清嗓子,高声应道:“我在这儿。”
竟是条碗口粗的眼镜蛇!
手掌按着的草地湿润而柔软,可她的身体却因一动不动的对峙而越发僵硬起来,冷汗悄悄浸湿了后背。
眼镜蛇似是终于窥探出眼前的生物毫无战斗力这一事实,张开满是尖锐毒牙的血口毫无预兆地再次扑了上来。
这次反应不及的姜姒只来得及微微侧身,迎接那即将咬上她脖颈的毒牙,满心惶然。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利剑出鞘的声音。接着,似是有什么温热而又泛着腥气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裙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