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婢子拗不过，想着庄子附近都是干活的庄稼人，老实巴交的不会有什么危险，便答应帮大小姐掩护甩开那些絮絮叨叨的婆子们。”墨菊抽泣着道。

墨菊瞪大眼睛把头直摇成了拨浪鼓，赶忙道：“夫人明察，婢子绝不敢这么做！甩开那些婆子后，婢子就远远地坠在大小姐身后，一刻不曾让大小姐的身影离开过婢子的眼睛。”

墨菊缩了缩身体，回忆起那天，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姜夫人一步跨过门槛走到墨菊身前，着急追问道：“然后呢？”

“婢子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想回老宅却发现那两个大汉就守在老宅不远处一直盯着，婢子根本进不去，官府附近好似也有他们的人。”

墨菊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夫人，婢子试过的。可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有一两个熟悉的面孔，婢子托他们传话，他们却说大小姐一直好好地待在屋子里不曾出去过，还让婢子莫要跟大小姐一起捉弄下人，他们得罪不起主子们。”

一时间，院子里只闻那沉闷的咚咚声。

墨菊顿时停下了动作，眼眶通红地跪在原地，似是在等候发落。

若是换了墨菊那聪明胆大的姐姐墨竹，定不会如此狼狈地回来，肯定能找到时机递口信或是报官，也不会过了这么些时日，白白让那些贼人逃之夭夭。

若不去汾阳，此刻必定还好好地待在家中，嚷嚷着要吃鸿兴楼的点心……

此时，一旁一直静观着这边的姜姒却突然开口。

顿了顿，语气微嘲道：“又或者那人就是不念姐妹之情心狠手辣的我呢？”

而墨菊听见姜姒的话后身形似是一滞，抬起头来，满是泪痕的脸上却有几分踌躇，转向姜姒主仆二人所在的方向，语气略带惶恐道：

不想因此而拖累表哥

姜姒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眉头微蹙，“你说何人？”

墨菊咬咬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继续道：“在小巷里调戏姑娘动手动脚的，婢子害怕，回来后还连做了几夜的噩梦。”

姜姒道：“确定是那二人么？可有认错？”

见墨菊如此信誓旦旦，姜姒柳眉紧皱，只觉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不如报官。”

二人同时出声，姜姒闻言不可思议地瞧向立在一旁的姜夫人，“试探？试探谁？谁去试探？如今墨菊既已说出贼人的特征，报与官府才是最快找到人的法子。”

姜夫人这话说得极重，语气严厉到跪在一旁的墨菊都收起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屏住呼吸大气儿不敢出。

而轮椅上的姜姒此时正垂眸望着姜夫人裙摆下那双刚刚因急匆匆踏入院子而染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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