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写的小甜饼,祝大家新年快乐!
前一晚上考了复变函数。李鉴最近感冒,考得有点头晕,回宿舍倒头就睡。
李鉴的感冒另有原因——前几天思政课小组在外头赶结课视频,一群人在寒风瑟瑟里拍了一个多小时。许鹤山精益求精,反复喊“卡”,李鉴呛了几口冷风,整个人就不好了。后来孟汀来找他,他不想扫人的兴,就陪着男朋友去堆雪人。
那点雪早就被捂化了,但李鉴的感冒还没好。
“我醒了。”他道,带着鼻音。
“您是一点也不学啊。”许鹤山冷哼道,“程序设计都十拿九稳了,佩服死我了。”
“小李。”他看了李鉴,迟疑地叫了声,“你是不舒服吗?”
“不是。”何昶顿了顿,“我刚才回来碰见孟汀了,就是那个信科专业的学长。他问我问我你怎么样了,给你发消息你也,呃,不回。”
“啧,给你发消息也不回。”许鹤山阴阳怪气地道,“行啊,会冷暴力了。”
“行。”何昶放下东西,把专业书取出来,“那我就不和他再说明情况了。”
“看你的搞笑视频吧。”许鹤山道,“他俩谈好久了,你都在干啥呢。”
他第二天自己去了校医院,配了点药。给他看诊的医生似乎心情不太好,李鉴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应付过去了。抱着一堆药走到一半,校创项目负责人突然发消息通知要提交材料。他忙到中午,才把药吃了。
碎片的时间,无数死线。他最大的激情留在两三年前,那时他最爱编程与其有关的一切。如今引以为傲的都成尘成土,几个同路之人常常一同咒骂干枯的老旧教科书和幻灯片,惋惜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盛夏。
在冬天,他可以把自己包裹起来,站在能使人面目模糊的纷纷雪里。
拥抱和亲吻在这样的季节都更加滚烫。
他想他的人生就是这样。
“你非得这么跟着吗?”
“是你不了解他。”孟汀将眼镜戴上,睨了他一眼,“上回自己去校医院,没告诉我,分明是生病了又不想麻烦人。这两天都是一张臭脸,是复习给熬的,没心情见我。”
他俩在食堂对坐着,饭早就吃完了。李鉴坐在不远处,和他们隔了几张桌子和一群给朋友过生日的人。他埋头吃饭,吃得很快很认真,偶尔抬头看看那群吵闹的家伙。孟汀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挺重。
李鉴端着餐盘起身走了。孟汀和胡伯雎也站起来,拿起背包跟着离开。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李鉴到了宿舍门口,孟汀转头去扫了一辆单车,拿起手机时看到李鉴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