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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计出去了。”李鉴悠悠然转过来,抱着手看他贴对联,“就你最磨叽,那两个火夫都差不多收摊落座了。”
秦镜如干巴巴道:“还不是因为孟侯会做饭。”
今日岁暮年关。孟汀带了些东西来,许鹤山也暂下了终南山。与其守着偌大一个退园或归涯司,不如到这麻雀虽小的安王府里——这是李鉴的意思。他冷清了十九年,头一次希望同路人不必天涯共此时,最好都在身边。
“我去看看群青。”他说着,刚要往后院去,群青已换了常服出来。她瞧着前厅比从前热闹,恍然大悟道:“小师叔,你在府上过年啊!”
“不然呢。”李鉴笑道,“带你回寺里过?”
“才不要。”群青一哂,往后厨跑去,恰见着孟汀端着杂烩要上桌。“见过侯爷。”她抢了一句,孟汀端着东西,只能硬着头皮回了句殿下。群青朝后边看了眼,差点撞上许鹤山——他不会做饭,只能帮孟汀烧火,像从洗砚池里捞上来的。
群青从未见过许鹤山,盯了他片刻,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归涯司的正使许鹤山。”李鉴在身后忍俊不禁道,“子觅,快去洗洗吧,我们开席了。”
“我有镜子。”群青从怀里将那铜鉴掏出来。许鹤山知道这便是王女,守着礼数不敢看她,飞快地接过去,低着头就走了。
夜幕垂落下来。几人落座,群青在一旁添了酒自酌,随着他们默默地不说话。风声人声冬声,纷纷入耳,各不分明。远方孔明灯渐起。点点落在长空银河间,腾霄而上。
“这灯还是照放,合不合礼数?”
“为黎民祈,为大豫祈,自然得宜。”李鉴斟了满杯茶,道,“那我便以茶代酒敬各位。来年唯有多凶险,但愿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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