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拎起诊治用木盒就转身离去,毕竟宫内许多娘娘的日常诊脉都由太医们负责,每日需要来回多处地方,辛劳万分。
旁敲侧击地打听,金嬷嬷待在后宫多年,只需瞧上一眼便认得出来。
不过辛蕾在宫内一向独来独往,不喜与人交深,又会是何人来打听,却不亲自上门探问?
金嬷嬷思前想后还是弄不清原因,还有那位接到消息就立即过来的太医,也透出几分古怪。
究竟是何人,在背地里对辛蕾那般上心?又是否另有所图?
秋穗说公主前晚临时被皇后娘娘唤去,回来后就这样神色恹恹,但跟随身边的宋鸢却道途中并无旁人来扰。
随意揣测主子心思是大罪,金嬷嬷意识到自身行为不妥,连忙打断。她摇着头将那群仍旧吵杂询问的宫女们赶出公主府,不论问些什么,都只是统一答着不知道等回绝。
幸运的是,刚确认汤药煎好,门口就传来负责看守的下人急急来报,说是辛蕾终于从昏睡中清醒。
辛蕾在床榻上苏醒,她茫然惊恐地张望四周,确认自己在闺房内。
她企图直接开门离去,却发觉门根本无法打开,皇上手里拿着大盛的和亲书,朝她步步紧逼,说道黎明百姓的性命就掌握在她手中,辛蕾撕心裂肺地拒绝推拒,和亲书却还是稳稳落在她怀里。
那时窗外分明有鹰鸟长鸣,道道叫声悠长空灵,似是在召唤她般,不愿离去。辛蕾记得教书先生曾说,鹰是自由的象征,但自由离她只有一门之隔,却又彷佛与她隔着永远都破除不开的枷锁
宋鸢牵着辛蕾的手随其激动,猛然收紧,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此举不妥,又连忙鬆开,背至身后。
还坐在床榻上的辛蕾瞧着宋鸢背光的身影,不受控制地垂眸望向掌心,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留有红晕,应是方才握着的人极度紧张,没能控制住情绪导致。
下人传达消息的速度总是灵通,不过多时,金嬷嬷就匆匆赶来了。
手里汤药温热适中,深色汤药在碗底随动作摇晃,只瞧颜色就能知晓味道肯定苦涩不堪。
金嬷嬷在一旁看乐出笑声,她宠溺地出言哄道:「良药苦口,公主若是等凉了,一定更苦,不如捏起鼻子一饮而尽?」
她连忙拉了拉金嬷嬷衣襬,讨好道:「金嬷嬷,好嬷嬷,你怀里可有备着冰糖?快些给我一粒解解苦吧。」
未等辛蕾笑着拆开,忽地房外木门被拍响,房内嘻笑戛然而止。
辛蕾原先眸里笑意尽散,她蓦地抬起头,睁大双眸望向门外。
按照皇上性格,应当等事物打点妥善才会公布才是,怎么会在第二日就急切来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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