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招,胜负已定。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为首人暗暗吃惊,突然觉颈侧一凉,冰冷剑锋毫不犹豫地划过,鲜血飞溅当场。他伸手抵住脖颈冒血的痕,身子失重单膝跪下。
为首人能感受到喉间隐隐欲出的腥甜,他唇办紧抿,用力闭上眼眸以驱散疼痛。
就在思索时,前方传来叫唤声:「快些,金嬷嬷,就是这里!」
夜风吹拂耳畔,连带火烛光影摇曳,照耀少女侧脸,惊艷无双。
他耗尽最后一分力,以手肘撑地,随地拾起刀器便向前捅去。
未等话音落地,宋鸢蓦然转身,奋力将为首人踹出。
眼见偷袭失败,辛蕾暗鬆一气,但气尚未鬆匀,宋鸢忽地捂住腹跪下,苍白额角浸出薄汗,看上去痛苦无比。
宋鸢与公主府内奴仆身着一致,素色简单,此时白衣上透着血污,一时竟分不清是宋鸢的还是旁人的。辛蕾不敢随意动手,怕下手没个轻重,碰疼了她,眼底充斥忧虑和不安。
她只瞧见辛蕾衝至她身前,然后止住动作,神色复杂地望着她,迟迟不愿近她身。
因为发现她会杀人,还手段残忍,才不敢靠近吗?
也是,本该如此的。
她就是孤伶伶一人,无意间被辛蕾救去,却对辛蕾有了不合时宜的心思,因为爱慕所以伪装现下,谎言拆穿,暴露出外表下阴暗丑陋的真面。
害怕也是常态,她本不该奢求。
地面除了冰冷刺骨,还有阵阵驱不散的血腥气,争先恐后灌入鼻腔,惹得头疼欲裂。
翌日清晨,公主府内。
眸型狭长上挑,栗棕色瞳目在空荡屋内扫视一圈,轻捂腹部直起身。垂眼望去,胸前捆绑绷带,肤色被衬得愈发苍白,绷带不知已缠多久,表面隐隐透出血印。
指尖轻起,在眉宇间揉捏,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愣在门前,药碗洒翻在地,发出一阵清脆响亮。
丫鬟嗓门大,不过多时,屋内聚满人潮。
大夫凝神细探,二指轻抵宋鸢手腕,良久才舒眉长嘆:「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牵扯伤处是小,发炎感染才是大。」大夫在纸上潦草几笔,「按时服药,照这方帖子,约莫半月便可好。」
待大夫背起厚重木箱离去。金嬷嬷才转回身,看向宋鸢沉声道:「可都听着了?别再到处转悠,安心养病。」
「别向老奴道谢,」金嬷嬷并不领情,递过汤药,「你该谢殿下,这些时间一刻不落地陪着,方才被皇后唤走,等会儿自己亲自去道谢。」
遣散下人,宋鸢独自倚床坐,手里翻看书籍,思绪却飘到窗外,耳边是啾啾鸟鸣。
木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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