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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盯紧沈漪：“你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现在又冒出来说要阻止系统演化，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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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也不是那种会被历史赋予主角光环的人。”她声音不大，“我当时的思维被投射回了它所记录的初始点，也就是大约灾难爆发前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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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但我回来的时候，碎片已经落地，基地已经建立，系统早就种下了第一枚种子。我想阻止，试过。想报警，想拦截运输，想摧毁最早的样本研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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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黎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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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沈漪平静地说，“他们只会觉得你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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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和沈漪依旧在对峙，气氛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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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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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苏秧一声厉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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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黎歌的小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些，站在中间，一手一个，低声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留在这里一分钟，风险就增加一分。不管沈漪说的是真是假，不管我们是要阻止系统，还是唤醒它、让它带我们离开……都得先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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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远处隐隐晃动的红色警示灯和不远处躺倒在地的巡逻兵，加快语速道：“现在，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恢复体力，整合我们掌握的信息。再决定接下来怎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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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盯着沈漪几秒，最终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军用小刀收回了靴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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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她咬了咬后槽牙，“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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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漪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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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不再废话，朝一旁已经因系统干扰短路的金属门踢了一脚，三人一前两后穿过昏黄的应急通道，四周是风机与管道交错的低频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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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去哪儿？”黎歌一边走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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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系统恢复的时候，我扫了一眼这里的地形图，沿着安全通道往上爬，有一个出口。”苏秧指着远处一个楼梯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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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出去。”黎歌低声道，话音一落，便一个俯身将苏秧打横抱起，她的动作利落得几乎没有犹豫，手臂紧紧箍住苏秧的肩膀与膝弯，苏秧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黎歌转头看了沈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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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漪站在昏暗通道的边缘，淡淡道：“不用管我，我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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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本来也不想带着沈漪，只低低“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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