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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进去不现实，动静太大，得晚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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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点了点头，心中也早已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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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宵禁的铃声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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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在几分钟之内变得空无一人，集装箱区的灯光开始一盏接一盏熄灭。苏秧披了件暗色风衣，戴上帽子遮住脸型，跟着黎歌悄悄从她们临时落脚的集装箱房间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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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在前面探路，动作轻巧得像猫，苏秧则紧紧跟在后面，两人沿着之前踩过的路线，穿过几条空巷，避开红外感应灯和两处巡逻点，很快就抵达了那栋小楼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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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门口的岗哨此时减少了，门前设有岗哨，此时只剩一个士兵还守着，那人站在门边打着瞌睡，脖子一点一点地晃，枪也被随意倚在了墙角。黎歌朝苏秧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待在原地，自己则悄悄捏起一块石子，目光精准地估算了一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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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小石子击中不远处废弃水桶的一侧，发出清脆声响，在夜里尤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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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岗的士兵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惊醒，立刻拎起枪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警惕地翻查着那片废弃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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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黎歌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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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抱着苏秧贴着墙影，从暗影中一闪而过，动作快得像两道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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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的监控摄像头早已被她们白天观察时发现死角，她们沿着盲区靠近，趁岗哨远离的那十几秒里，黎歌熟练地用一枚细长的金属片撬动了门锁，门锁应声“咔哒”一响，锁舌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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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速钻进门内，门在她们身后悄无声息地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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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的气温明显比外头低了几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与油漆未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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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很冷，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灯光稀稀拉拉的，昏黄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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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蹲在楼梯口，细细辨认着下面传来的动静。模糊中，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低语，那声音断断续续，混杂着仪器运转的“嗡嗡”声和偶尔闪烁的电流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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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悄然沿着狭窄的楼梯下行，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到了负一层，只见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墙面泛着潮湿的反光，空气中充满金属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走廊尽头，一扇铁门半掩着，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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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和黎歌交换了一个眼神，悄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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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空间不大，却是一个封闭式的实验间。几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科研人员正围着一台装置忙碌，那装置中间悬浮着一块不规则的金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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