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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道道淡金色的光线，像温柔的手指抚上-床沿与凌乱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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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两人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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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下意识地先动了动，算是自然醒，不是被任何突兀的声音吵醒，但也还是受了身边人的影响，身侧那点温热的存在实在太明显了，热的她背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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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手依旧圈在苏秧的腰上没舍得放开，而苏秧……整个人几乎是窝进她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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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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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没动，只是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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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的头埋在她肩窝附近，呼吸均匀，额前几缕碎发贴着她的脖颈，偶尔还会扫过一两下，让人心里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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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挪了挪手臂，想把麻掉的那只手换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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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苏秧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在梦里轻轻动了动，竟是顺势抬了条腿搭上了黎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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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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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苏秧大-腿的温度贴在自己小腿上，肌肤与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裤。那种亲密，不是无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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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却还是没忍住轻声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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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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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没睁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刚醒的迷糊：“嗯……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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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黎歌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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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到苏秧微微动了动，像是在确认位置。下一秒，她贴得更紧了些，头往她颈窝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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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几乎是撒娇般的语气，小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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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会儿，我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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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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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然后又剧烈地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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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现在什么姿势吗？”她艰难地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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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轻笑了一下，却还是闭着眼，声音里带着些赖床的慵懒和调皮：“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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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黎歌咽了口口水，“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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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苏秧声音软软的，“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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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睁开眼，抬头看着黎歌，眼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水光，但那一眼，却像钩子似的，轻易拽住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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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吗？”她故意低声问，语气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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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盯着她看了两秒，像是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重新按进怀里，声音比晨光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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