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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几乎扫到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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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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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盖应声合上，四人合力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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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气喘如牛，抬眼一看，张钰还在井边踉跄着喘息，神情苍白，手指却稳稳指向通风井旁的一根生锈管道：“打开……快，把水压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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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闻言没有多问，立刻过去扭开阀门，残破的管道“咔哒”一响，随即一道浑浊的高压水柱狂涌而出，如怒蛇般灌入井口。张钰踉跄着贴近井边，借力将那喷涌的水柱猛地引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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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传来一连串惊叫、哀鸣、碰撞的混乱动静。水声与撕扯声混杂，仿佛有什么在剧烈挣-扎。湿热的水汽裹着腥气从缝隙中蒸腾而出，众人一时间竟不敢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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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退了？”小芽小心翼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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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倚着井盖边缘，摇了摇头，眼神却一片清明：“不是退，是——被水压冲到底层了。它们怕水，尤其是高温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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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楚晋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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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苦笑一下，低头看向被捆住的手腕和嘴角干涸的血痕，声音沙哑却带着些许安宁：“我也不是万能的……只是在笔记本上看到上面有提到，早期变异体依旧保留部分神经畏惧机制。刚刚那一批，是研究院实验型的‘警戒犬’。它们的弱点在眼后颅骨，怕高热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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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难得没有反驳，只低声说：“你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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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没应声，只是疲惫地垂下头，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像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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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却泛起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她忽然想起陈默，那个曾经也半变异却没有伤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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