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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艰难：“他们...曾经也都在研究院……研究院沦陷得很快。那不是一次意外，是——试验被人为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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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楚晋猛地站直，“你是说，有人故意放出变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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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放出。”张钰睁开眼，那双带着血丝的瞳孔隐隐泛着某种不寻常的色泽，“那是一次‘适应性释放’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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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我们……整个研究院的员工和志愿者，做一场筛选实验。”她的手指抓紧膝盖，指节发白，“测试人类的适应极限、免疫表现、以及——感染者是否存在‘理智保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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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脸色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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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也不知道。”张钰继续道，“我参与的是D段研究——药剂调试与行为监测。但后来，我的学生陈默，把一份内部资料偷偷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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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苏秧低声重复，指尖轻轻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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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少数几个……感染后还维持了一定认知的人类。”张钰微微苦笑，“她知道自己迟早会失控，就把资料藏在实验箱里，托我找机会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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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她给你的？”黎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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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低下头，语气轻缓，“那晚，感染体冲破实验隔离区。陈默……把我锁进了药品室，自己却留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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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发涩，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才将那句话说出口：“我活了下来……只是她，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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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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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眉头紧锁，目光冷静却藏着细微迟疑：“那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半变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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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没有回避：“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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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露出手臂内-侧尚未完全愈合的咬痕，眼底却极其清醒：“我被咬伤后，喝下了刚刚找到的原型药……还能思考，也能感知痛苦，更……能控制不去伤人。但我知道，时间在走，我能控制的窗口……在一点点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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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平静，却重如千钧，像一记闷雷砸进每个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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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野神色一变，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喉结滚动：“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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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钰打断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眼中浮出一丝罕见的惊异，“刚才喝了苏秧给我的药之后，我的感知好像……清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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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那句“我似乎又……好了”，才落地半秒，原本已经躁动不安的气氛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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