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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不也不接受。”小芽低声道，像是替她辩解，又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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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的乖僻像一块石头，安静又压人，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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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盯了她一眼，没有立刻说话，泵站深处传来水管“咕咚”的异响：“好了，这地图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精准，现在找到出口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恩怨，出去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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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几句话，算是给刚刚的事情画了个句号：“我们有十分钟休整。”她最终开口，语气依旧平稳，“十分钟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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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应声，但空气微妙地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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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芽轻声说：“……谢谢小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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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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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调整完路线，低声布置：“我们先沿着管道向下走，这草图上西北方面有个紧急出口，看能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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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楚晋眉头紧蹙，“不会又是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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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吃了火锅还堵不住你的嘴？”项梓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和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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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晋嘴角微翘，但眼里没笑：“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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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争执逐渐升温，声音在空旷的甬道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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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吵吧。”沈医生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一下子火热的气氛冷却下来，她扫了众人一眼，没有多余表情，径直转身朝那道几乎全黑的过道口走去，“我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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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晋看着她的背影，压低声音对黎歌说：“你就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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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沉默了一瞬，眼神落在前方那抹冷静的身影上，半晌才开口：“她只是行为模式偏冷感，不能用普通逻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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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不高，却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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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沈医生的脚步声重新响起，由远及近。她从黑暗中走出，发梢沾着几滴不明液体，顺着她的鬓角滑落，落在白大褂上形成几道污痕。她神情依旧冷淡，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通行。地面有水痕，顶部偶尔有水滴往下滴，但不是腐蚀液，接触后无灼伤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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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晋冷笑一声，语气尖刻，“你就那么确定？万一这些液体里有微量毒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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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站定，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并不锋利，甚至近乎无感，仿佛在看一块泛灰的墙皮：“你想知道成分，去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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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补充，“我只负责告诉你活着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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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晋的情绪像被那句话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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