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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她突然松开手，指尖最后划过苏秧的手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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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太像纵容猎物逃窜的捕食者。苏秧几乎是跳起来往门外冲，却在握住门把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挲的声响——黎歌似乎翻了个身，带着笑意的气音混着晨光飘过来：“记得帮我带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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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空气终于涌入肺部，苏秧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后背已经微微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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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被关上，她的心跳依旧乱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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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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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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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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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来到餐厅，面对一排摆得精致的美食，却提不起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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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勺子，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米粥，偶尔象征性地喝上几口，但更多时候只是盯着瓷白的碗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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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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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芽端着餐盘在她身边坐下，草莓酱沾在少女的嘴角，像一粒小小的朱砂痣。她歪着头打量苏秧面前凉透的早餐，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黎歌姐姐呢？你们还没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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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勺在碗沿磕出一声轻响。苏秧垂下眼睫，粥面上倒映出自己微微发怔的表情。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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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她们算不算是“吵架”了，或者说，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得像是缠绕在一起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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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粥，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黎歌靠在床头问她：“你该不会是躲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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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布上划了一下。黎歌当时究竟是用什么表情说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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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秧姐？”小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的耳朵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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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粥太烫了。”苏秧猛地站起身，餐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慌乱中碰翻了手边的玻璃杯，清水在桌面上漫延开来，像极了昨夜梦里，黎歌的发丝散在她肩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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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的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节奏凌乱，像她此刻晦涩难解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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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面包，随意地咬了一口，却觉得味同嚼蜡。干涩的面包屑粘在喉咙里，让她不得不灌了一-大口水才勉强咽下去。晨光透过窗户落在桌上，本应是温暖的色调，此刻却刺眼得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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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捋，露出微微泛青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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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还以为她和黎歌真的还在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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