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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不算复杂，但执行力极强。因为所有人都见到了不遵守规则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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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接过小南颤巍巍递来的热茶，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她的声音温柔，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分量：“各位最好记住......这里的规矩，连孩子都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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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不能破坏……”小南刚开口，便被身后的小北一把捂住嘴，拖进帘幕后，几缕细碎的发丝从帘隙间露出来，晃了晃，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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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住客们望着那几个忙碌的小身影，窃窃私语着：“这年头……还有功夫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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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闲人哦。”小南挣-扎着从墨绿丝绒帘底探出头，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笑意，“姐姐说我们将来，都是旅馆的刀，对外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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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齐齐噤声，空气里仿佛有细密的寒意蔓延开来，顺着脊椎一点点攀上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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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去给苏秧姐姐倒杯水，别在这儿添乱了。”说着小南被小北赶去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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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瞟了一眼身后的小人，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轻轻在掌心转了转，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一群人，似笑非笑：“要是大家没什么问题的话，都签个字吧。以后也当是个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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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一翻，将笔递向对面的人，站在最前方的络腮胡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微微滚动，握紧拳头又松开，像是在心里做了某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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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签。”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接过笔，在签字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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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仿佛某种无形的连锁反应被触发，人群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人签了，便接二连三地有人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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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回荡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手指按压纸页的窸窣声，还有压抑着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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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默契地沉默签字时，一道细微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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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实在凑不够积分……旅馆会把我们赶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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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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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少女，她个头不高，缩在人群角落，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她的眼神透过镜片映出微微的光，却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白皙的手指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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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大厅里，落在耳畔却意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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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闻言，慢悠悠地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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