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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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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瓶！”小女孩花花瞪大了眼，惊慌失措地扑向地上的碎片。她眼眶微红，似乎有些着急。一旁的铁牛见状，也迈着小短腿冲了过去，想要给花花当靠垫，谁知后颈忽然被谁拎了一下，一个踉跄，直直向前扑倒。两个孩子踉跄着栽进地毯，蓬松的绒面立刻陷出人形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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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趴在地毯上，愣愣地抬头，就见黎歌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空着，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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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盘腿坐在雕花扶手上，匕首尖挑着削到一半的苹果。刀刃折射的冷光扫过她眼下乌青，垂眸看着瘫在地毯上的两个孩子：“小崽子，这满地的碎玻璃渣，脚不想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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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揉了揉后颈，瘪着嘴，眼睛里有些委屈，但到底没敢抱怨。花花则垂着头，抱紧碎裂的花瓶残片，指尖在破碎的瓷面上摩挲，像是在触碰一件逝去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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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气氛沉了几分，客人们交换着眼神，脸上写满了同一种情绪——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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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果然半点人情都不讲，连小孩子犯错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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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咬下一口苹果，清脆的“咔嚓”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尤为清晰。她瞥了眼那几个神色各异的旅客，唇角微微一勾，缓缓开口：“你苏姐姐定的规矩里，第一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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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能破坏公物……”铁牛低头揪着地毯的流苏，嗓音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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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黎歌点头，漫不经心地把苹果核往后一抛，精准砸在铁牛的后脑勺上，小孩身子一晃，险些扑进地毯里。她却好似没看见，随手甩出一把匕首，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而凌厉，寒光擦着络腮胡男人的耳廓而过，稳稳钉入他身后的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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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地僵住，冷汗顺着脖颈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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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黎歌咬字轻慢，指腹擦过匕首未收回的刀柄，“碰坏我们员工辛辛苦苦擦好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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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们心跳骤然加快。有人屏息，有人咽了咽口水，唯恐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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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苏秧低低开口，手里裹着绒布的房卡停在半空，眉眼在吊灯下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她睫毛微垂，语气温和，却让人不敢轻视，“别吓跑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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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北：“把刀给你黎歌姐姐拿去，再看看妹妹们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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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北从墙上拽下小刀，小跑着还给了黎歌，随即便拎起两个小孩躲进前台，三双球鞋却不安分地从垂落的墨绿丝绒帘底探出来，帘角金线刺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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