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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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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将身子撑起，往黎歌的方向慢慢挪了两步，深吸了两口气才将手小心翼翼的搭到对方的手腕，看着黎歌小臂上那道齿痕般的血痂，指尖在绷带边缘蜷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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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似是化作喉间酸涩的硬块，堵得她有些难受，从认识黎歌以来，好像一直都是黎歌在帮她，而她就像是麻烦本身，“对不起...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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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抖。”不等她说完，黎歌用膝盖轻碰她发颤的小腿，似是没听到她的小声呢-喃，随即用缠着纱布的掌心覆上苏秧手背，带着细茧的拇指按进她虎口，引导着绷带绕过受伤的关节，“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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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秧跟着黎歌的动作，将绷带一圈圈环绕，当绷带第八次轻拂过无名指时，苏秧的尾指忽然被一截细软的纱布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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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太紧很疼的。”沙哑的尾音像羽毛扫过耳膜，苏秧这才惊觉自己将纱布绞成了苍白的螺旋，黎歌原本还算纤弱的小臂，鼓鼓囊囊的被绑成了一根棒球棍，看见黎歌腕间露出的皮肤青筋凸-起，正随脉搏起伏，她慌忙放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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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伸出手拉过苏秧的小臂，两道红痕彼此交错，自己腕间被勒出的浅红印记，正与苏秧小臂的伤口同步脉动：“就当是相互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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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消什么？是刚刚黎歌用纱布缠出的红痕？苏秧偷偷看着她，没敢多问什么，既然说抵消了，那便是抵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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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气了？”许是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苏秧话一出口便咬到了舌尖，刺痛令她脸颊瞬间染上淡淡的绯-红，她急忙噘了噘嘴，有些尴尬地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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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没有立刻回答，斜眼瞥了她一眼，见她吃痛的模样，弯了弯唇角，但她没有拆穿，只是低头咬断多余纱布，然后才抬起头，发尾扫过苏秧烧红的耳廓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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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愣了一下，抬眸望向黎歌：“你刚才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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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黎歌挑了挑眉，笑了，眼角弯成了一道温暖的月牙，“我是要你长点记性，下次遇到偷袭的丧尸，可别傻站着像根木桩子让人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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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声音更小了：“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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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看着她那副局促的模样，眼角轻挑，发出一声低沉而似笑非笑的轻-吟，伸出手指尖缓缓揉过苏秧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揉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崽：“好了，下次多留点儿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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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秧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暖，偷偷抬眼，目光触及黎歌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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