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啊,我昨天不在家,他和你说什么了吗,没有为难你吧?我先下去了,羊排还在烤箱里呢,你弄好就下来吃饭。”裴文裕提到他爸就不自觉皱了眉毛。
送走了丈夫,她这才有心思忙活自己的事情,穿衣洗漱,拉伸一小会儿,紧接着就是盘算一下昨晚的荒唐。
攻玉不是个爱内耗纠结的人,她在行为处事上会更开阔果断些,危险的事情爱做,至于后果嘛——随它去吧,走一步看一步。
攻玉看着那抹颀长的身影的离开,暗道自己应该没有惹到他吧,公公心里是什么弯绕,她可不感兴趣。下午要是没事,她准备出去逛逛街潇洒一下。
两个人的餐桌,今天多了一个人,夫妻俩都有些不习惯。或许是长辈在,他俩都收敛了些。他们偶尔会对视一眼,然后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点笑意。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气氛奇怪到诡异,如同在和陌生人宴会。
下午裴文裕去地下室里收拾健身的器材,攻玉在露台上晒太阳,摆弄着花花草草。露台下的柜子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处,摆着些杂物,内部有一股舒适而古怪的气味。
攻玉闻言疑惑地歪了一下头,走到他身边,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她就站定在那里听候发落。
裴均摘掉眼镜,捏了捏山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攻玉,继续说:“昨晚的事情——相当于一个错误的回忆,我想我们就不用再提了。”
标准的男性形象,有些古典风味,恰似九十年代的剧本里出来的样,从冷冰冰、慢悠悠的风度中流露出某种自己也察觉不到的自负与自得。
“公公在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她边说边用手指抹掉涂得太外面的唇釉,把指腹染得红红的,显得特别心不在焉。
”你……“裴均盯着她开开合合的红艳的唇,皱了皱眉,继续开口施压。
但是裴均又是那种嘴巴与行为都会把人送走的类型,她很不喜欢,所以哪怕只在言语上她也要恶心一下这位公爹。
“但是请您也不要担心,我暂时不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我懂您的意思,那要是我言行得体,让您满意的话,会奖励我什么吗?我帮您保守了这个秘密。”攻玉笑着继续问,她现在认为自己正扮演着剧本的某个角色,他们在做的不过是过家家般的对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