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毒之首的金背蜈蚣浸泡七七四十九日,专为破蛊而制。”
“只是下针之处需在‘膻中’与‘命门’之间,共十二处大穴,稍有偏差,便会令痋虫狂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医书在案间翻飞,草药的碎屑簌簌落在青布衫上。
关河梦以银簪蘸取药汁,在羊皮纸上勾勒经脉走向。
云初微则将冰蚕蜕研成粉末,混入以清晨露水调制的百草浆中。
窗外的荼蘼花影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书页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竟似一幅浑然天成的医道图谱。
“有了!”
云初微忽然轻呼一声,指尖点在《蛊经》残卷的一角,“这里说,心蛭蛊喜食纯阳内力,若以至阴之物引其出窍,再用‘醉仙针’钉住虫足……”
“只是这‘至阴之物’,普天之下唯有‘玄冰髓’可寻,那是极北冰渊下的万年寒精,十年前便已绝迹。”
关河梦放下手中的银簪,走到药柜最顶层,取下一个蒙尘的漆盒。
盒中躺着一块状若水晶的寒冰,内里竟封印着一滴流转的幽蓝液体。
“三年前我在昆仑山采药,偶遇一位垂死的女子,她赠我这半滴玄冰髓,言明可救世间至阳之毒。”
他将漆盒推到云初微面前。
“只是此髓寒气入髓,施术者需以自身内力为引,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尽断。”
房间内一时寂静,唯有烛芯爆响的轻响。
云初微看着那块寒冰中流转的幽蓝,又看向关河梦袖口露出的一截绷带。
那是前日为笛飞声试针时,被痋虫反噬所伤的痕迹。
她忽然轻笑一声,取过银针在烛火上炙烤。
关河梦握着玄冰髓的手微微一顿,耳根泛起薄红,却只淡淡道:“当务之急,是定下施术顺序。”
“李少侠体内的雄痋已初显异动,需先以冰蚕蜕稳住,阿飞公子那边……”
“我去给阿飞公子施针。”
云初微忽然打断他,将冰蚕蜕粉末小心装入瓷瓶。
“他性子刚烈,痋虫若察觉外力侵入,定会疯狂噬咬。”
“用我南胤的‘安神咒’,或可让他暂时昏睡。”
关河梦看着她束起长发,露出纤细的后颈,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药王图腾的玉佩:“此乃师伯所赐‘金针令’,持令可调动金陵苏家在江南的所有药圃。”
“你去取三株千年人参,我需用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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