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一点点轮廓的生命,带着它姥姥没织完的虎头鞋的期盼。
现在,什么都没了。
心口那里,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没有预想中的撕心裂肺,只有一片死寂麻木的荒芜。
眼泪好像也流干了,只剩下干涩的疼。
梵迦也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冰凉,甚至有些汗湿,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一路跟着病床跑,那双猩红骇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无措。
“…别怕…”
他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嘶哑紧绷,像是在说服我,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偏过头,扯了扯嘴角,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是冻住了。
“梵迦也。”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燃尽的纸灰,没有一点重量,在走廊冰冷的空气里打着旋儿。
“都干净了。”
“他知道我们都不想他来。”
“所以他离开了。”
梵迦也的脚步猛地一顿,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箍着我手指的力道骤然加重,捏得我指骨咯咯作响,痛感尖锐地刺穿了麻木。
他低下头看我,那双猩红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涌动着一丝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暴戾。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像是吞咽着滚烫的刀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后面的事情,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发生的。
冰冷的器械,医生公式化的询问,被撑开检查的羞耻和钝痛,还有一股更汹涌的热流涌出…
我都知道,却又好像离得很远。
我从处置室被推出来,见姜沫菡已经赶来医院,我第一时间让梵迦也去处理我妈的事。
他在,我才能放心。
我躺在病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像淬了毒的陀螺。
我妈还在外面,躺在冰冷的马路上,躺在血泊里。
她得有个地方!
她得有个体面的地方!
我不能躺在这里!
“沫菡…”
我嘶哑地喊,目光在混乱的病房扫视,像溺水的人寻找浮木。
角落里,一个穿着白色牛仔套装,背着巨大医药箱的身影立刻冲了过来。
她脸色凝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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