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纠结了一下,抬眸望着我,“开业那天,我爹…送您的那颗千年人参…”
我想也没想,颔首道:“好!徽音,赶紧取来。”
姜沫菡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不过很快注意力又再次放在关珊身上。
王徽音的速度很快。
片刻,她抖着双手从精致的檀木盒中,拿出那根不算太大但极其粗壮的人参,连忙递给姜沫菡。
姜沫菡将人参握在手中犹豫了一秒,随后拿起短刀,手起刀落,切下一片,捏开关珊的牙关硬塞进去。
一股子冰碴子似的寒气‘呼’地从关珊口中冒出来,连伤口里翻腾的黑气都僵住了。
的确是好东西。
没想到姜老爷子送的礼竟然如此贵重?
这礼,得想办法还回去。
我和姜沫菡俩人各自分工,我管外因,她治实病,纷纷在阎王爷手里抢人。
桌上的烛火‘噼啪’爆着灯花,静室里只剩下喘粗气的声音和血腥味。
不知熬了多久,关珊那吓人的抽搐总算停了。
伤口淌的血也变成了暗红,那股子要命的邪气被暂时压了下去。
姜沫菡‘哐当’一声瘫墙根底下,背靠着冰凉砖墙,胸口跟破风箱似的呼哧,手抖得拿不住针。
我也快散架了,撑着榻沿才没跪下,后背的衣裳湿得能拧出水。
死静。
就剩我们俩人拉风箱似的喘。
霁月拿来干净的毛巾和水,让我们俩擦擦脏血稍作休整,关珊这情况指不定得熬到什么时候。
很快,天色黑了下来。
整整一天,我们几个一粒米未进,谁也不敢离开这个屋子半步。
灯阵在地面幽幽燃着,二十四盏莲花灯里的烛火不安分地跳动,将墙壁上那些巨大、扭曲、挣扎的鬼影,映照得如同活物。
在符咒的镇压下无声咆哮。
我跪坐在阵眼中央的蒲团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被风雨压弯却不肯折断的青竹。
我对面,正是蜷缩在床上不断反复发病的关珊。
她面如白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断绝。
那些半妖子留下的伤口,阴毒霸道,寻常手段根本压制不住。
汗水浸透了我后背单薄的棉麻上衣,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
鬓角几缕被汗濡湿的碎发黏在脸颊,我顾不上拂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