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隔三差五与他做的明目汤, 这保养的多好的一双眼睛, 来了原平才多少日子,接连的点着账簿, 那累的山高的账簿虽是去了半,可他的眼也得瞧出重影了。
只这般紧锣密鼓的办事, 实是有些让人吃不消, 还得是徐徐图之的好。
闻言,祁北南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去迎信。
祁北南匆匆拆了信,坐回椅子间去读。
信上说家里头都好,怜他郎君不在,都来同他作伴说话。
两页信读了过去,祁北南面上都带着放心的笑容,直至是读读去了第三页纸上,面色霎时变了去。
“前头所说的都是些琐碎杂事,倒不要紧,只是有一桩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与你。但我说前,且嘱咐你勿要着急担忧,这是一桩欢喜事情。
“你在那头知晓了这消息,想必头一反应不是惊喜,反而是忧心。我且与你说,你尽可为了我们有了孩子而欢喜高兴。与你来这封信时,爹爹已抵京中,老师也从知我有身孕时便从铺子里搬回了宅子住。”
祁北南几页纸通读下来,从提心吊胆到慢慢舒缓了些心。
不过元宝说的倒是不错,若早教他知晓,只怕是也便不会来西南办理盐务了。
虽说是在信里听得他已经将事事都安排的妥当,按理说,确实不必再行担忧。
得闻了要做爹的消息,他哪里还有甚么午歇的心思,方才萌生徐徐图之办理盐务的想法也全然抛至了脑后去。
只他人已在原平,盐务不曾办理完想半途请辞是绝计不可能的。
索性是这盐务办理过一回,一些要紧之处会比曾经要好办许多。
“素来是觉你办事勤谨,事情做起来没个节制,这朝瞧着祁大人,发觉竟是还有更下力气的人。”
他不由得觉人办事妥帖,能力且还出众。
林青煜道:“祁大人自来是杰出之人。”
这朝不必专在官署里头做笔墨功夫,出了外头能跟着去办事,更是如鱼得水了。
一桩桩一件件紧锣密鼓的办起来,竟是不出半年的光景,此番原平的盐务竟是进了尾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