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恭喜姜兄了。”
一桩金榜题名,一桩洞房花烛。
可惜是不能赴金陵去吃喜酒,姜汤源言待着完婚回京,再另请一同吃一桌子席。
一桌子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罗听风酒量不是很好,回去时进了马车就给睡着了,姜汤源倒是还好些,只也红了一张脸。
“嗳,马车夫稳,你俩回吧。”
“姜大人成婚,我也替他欢喜。只他这番回金陵,汤团也要随着他回去了,这一去,就不再跟着回来了。”
萧元宝喊灶上送了好些热水进来,要他好生泡个澡,省得明儿去上朝还有酒气。
“怎就不来了?”
“在京都里头这桩婚事没成,姜家自要另外同他寻一门亲事。”
祁北南晓得姜家的苦心,昔年也是这般。
后头姜家就改了主意,要与姜汤团寻个容易制住的人家,挑中了个门下的农家书生。
萧元宝道:“他这一回去,就待着家里与他选好人家嫁人。多半也都是金陵那头姜大人接触过的官家儿郎或是科考的读书人了。不知
他心中怎么能不惆怅,汤团是他在京城交的头一个朋友,除却旧相识,他在京都交好的也就只他一个。
祁北南晓得他感伤这般聚散离合,他轻轻拍了拍萧元宝的手背:“他成了亲,若夫家郎君也做官,指不得哪日就也调来了京城。”
祁北南靠在浴桶背上,吐了口浊气。
届时他从姜汤源那儿旁敲侧击的留意着他的婚事,早叮嘱姜汤源留心着那门生,认清了他的面目,也好不再教汤团走老路。
萧元宝眨了眨眼睛:“甚么事?”
他折过身与萧元宝道:“他与汤源也认识,如今他大婚咱们都去不成,丰县到金陵不远,他倒是能去吃一杯子喜酒。”
祁北南笑了笑:“一会儿我与他去封信,他如今当也在丰县那头落脚了。”
他要备两份礼,一份送与姜汤源做成婚礼,另一份则是随着祁北南的信送去与赵光宗的,祝贺他考官顺利,也做上了官。
顺道与姜汤团辞行。
萧元宝与姜汤团嘱咐:“不过你在金陵许多年,至交好友都在那头,想来也不会像是在京城这般,总在府里不出门。”
“你这拿来的东西,比送我哥哥的成婚礼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