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就见着祁北南正在一侧换官服。
祁北南回头看了一眼睡得迷瞪的人,道:“怕是快酉时。”
萧元宝揉了揉脑袋,正要从软榻上下去,就见着祁北南脱个官服,竟把内里的亵衣都给脱了。
他面发红:“青天大白日的,你、你知不知羞啊。”
“换衣裳你脱那般干净做甚!”
萧元宝一顿,自知曲解了祁北南的意思,脸更红了一些。
他将脚塞进鞋子里头,从凉榻上下来。
他有些踉跄,手掌心一下子便摁在了祁北南赤着的胸口上。
许是汗湿了一场,祁北南身上的味道不再是那般熏香,而是一种成年男子的烈性气息。
祁北南知道他面皮儿薄,容易害羞,可偏知如此,反倒是更热衷于逗他。
“没、没有。”
虽两人也是坦诚相待过好多回了,可那也只是在床榻上,这出了那地儿,在旁处如此见着,总是忍不得面庞生热。
祁北南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点了他的后脑勺一下。
“仔细闻着果真是臭了。”
祁北南果真是一顿,他将萧元宝放开了些。
萧元宝红着脸,不知如何接这话。
“我、我怎晓得。”
话毕,祁北南便将萧元宝给抱了起来,转往床榻上走去。
萧元宝心说他还没答应,竟就这般笃定了他会应承一般。
“行。”
萧元宝闻言大惊失色,这白日当头,就是在床榻间放下层层床帐也足教人羞臊得慌,如何还能不在那上头。
祁北南勾起一抹笑,转将人抱去了床榻。
只落得一抹霞光在散闭着,受一只白皙细秀的胳膊紧紧拽住的床帐上,没能洒进床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