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两日我去姜家看汤团,他本就不多欢喜乔家那桩婚事,亲事不成,心中倒也没甚波澜。”
他心里头多愧疚,觉着因自己的事还连累了姜汤源,不是个滋味。
“婚事不成也是寻常事,分明是那吕娘子刻意隐瞒自己儿子的风流,婚事这才不成的。说到底是他们的过错,到头来还记恨姜家,与人小鞋穿,足可见得也不是那般敞亮大气的人家。”
祁北南与萧元宝夹了一箸儿菜,笑道:“那便是恶有恶报了。”
祁北南摇摇头:“倒是真没见着。”
“好。”
“老师说在夜市上卖三个铜子一只都有人买。”
萧元宝扬起眉与祁北南道:“老师说多攒点钱,赵三哥哥娶亲的时候与他用些,将来我们有了小孩子,再与孩子用些。”
说起赵光宗,萧元宝忽的想起来:“今儿个家里那头来了信儿,我见着是赵三哥哥的。”
饭罢,祁北南便前去看了信。
屋里头闷乎乎的,近六月的天气里,屋子里有些燥热,却又不至于用冰。
启开窗子倒是能通风凉快些,只蚊虫又多,怪是恼人。
取了扇子的功夫,见着祁北南已经将信读了。
“他说要去选官,作罢会试了。”
萧元宝眸子睁大了些:“要考官了?那若是考上,这般岂不是就能前去做官了!”
“就好比是初入官场时,进士一部分能留京,不济的也能到地方上做县公,或是在州府上任职。但举子就只能从末流做起,好比是为县丞,州府上做知事等小官。”
萧元宝闻言眉心紧锁:“如此说来,那前程确实是不如过会试考得进士远大。”
祁北南合上信,与萧元宝道:“不过我是赞成他如此抉择的。”
只凭他对赵光宗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全然安于现状,没有冲劲上进心的男子。
毕竟赵氏一族也都望着他出息。
他若下一回会试即可中,那此番参与选官就有些可惜了,但若是不中,越往后可就越发的难。
别说举子不能考官了,就是进士都难得一个官职。
若趁着现在的好形势做了官,积年累月下去,待着那时,官职也做得稳当了。
不过时下说这些都过早,且还得赵光宗能考得了官才有长短可计,否则一切也都是白说。
祁北南于赵光宗的感情有些复杂,这么些年看着人读书科考,从一个怯懦的孩子长成今日这般开朗和煦的青年,也是不易。
倒不如说祁北南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传学生看待,总也忍不得挂心一二他的前程。
翌日, 萧元宝去了一趟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