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文武百官皆数于太极宫早朝。
殿中皇帝言语广场上的官员听不清,由专门的传话官转述。
只翰林是皇帝培养肱骨近臣的官署, 不单是翰林院距离皇帝的办公大殿最近,连早朝时也可享受优待,排站于大殿门口处。
户部汇禀了打开宵禁后国库增收;内阁大臣又禀了江南起水患, 众议开坛祈福。
总之, 每月初一十五上, 总有几件必提的事务。
话音刚落, 御史台执朝板出列:“陛下, 臣有本启奏。”
这御史台的老匹夫终日里头监察着百官,谁又晓得憋着甚臭屁, 要蹦在谁人的脸上。
祁北南总算听得重头上, 闻言不由得斜垂眼往后头立着的姜汤源方向看去。
“竟有此番事。”
不过京卫指挥使司是武官,纵子行凶不是甚么好事。
今日御史台既是开了个口子,借着个京卫指挥使司敲打一番朝中大臣,倒也不差。
御史台若非是有真凭实据,绝计不会攀诬任何官员。”
此话一出,朝中官员心中便都晓得皇帝有心敲打,连忙勤谨附应。
倒是光禄寺少卿吕孝靖以及在翰林的五经博士吕良面如菜色,虽是不曾斥训两人,这乔胜是他们家的亲戚,无疑是连带着将脸打了一通。
受吕孝靖嘲讽的御史冷笑了一声:“朝中事无大小,今日乔胜之子将人仗势将人殴打至多处骨折,在吕大人眼中尚且是小事,实乃教人心惊。他日若行凶杀了人,不知又在吕大人眼中是何种事。”
说罢,御史斜了吕孝靖一眼。
不过他没再张口,行至大殿外,甩袖而去。
府尹前去时,这厮前一夜里买了醉,还躺在房中伺候人的床榻上,衣不蔽体,不成样子。
吕娘子头回见到这般阵仗,来往他们家的人再是身份贵重,却也不曾如此无礼。
眼看着人被压去了大牢,她一头吩咐人去通知自家官人,一头赶紧坐了马车回了娘家去求助。
吕娘子心中冤枉:“这孩子也就爱吃两口花酒,爹和大哥都是晓得的呀。他吃了酒难免头脑不清醒,意气生些事来,以前都无事,怎这厢就闹得如此之大。”
委屈归委屈,可孩子却不能不管,她央道:“爹,大哥,你们可得救救靳儿呐。那大牢里头多苦,靳儿自小便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哪里吃得了那些罪。”
吕娘子闻言,心头大骇:“我们家可是得罪了甚么人,他们存心想害我们不成!”
接着乔靳在京都府受审的日子,吕家和乔家都没闲着,四处与之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