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倒是大方,往时自都舍不得吃的东西。
秦氏说些好听的贤惠话,系了裙儿,预备提了兔子去灶上。
王朝哥儿打心底儿上惧萧护,也不欢喜这个猎户后爹,听见他回来便自躲去了屋里将那房门给闭着。
秦氏却道:“朝哥儿在屋里,我教他学着做些针线活儿,以后也好给你缝缝衣裳,你这上山一趟衣裳总磨破。这当儿正学的用心咧,我去唤他出来。”
秦氏一笑,又思索道:“宝哥儿……”
秦氏打门后边把萧元宝拉出来,笑说道:“瞧小胆儿的,是爹呀,又不是外人。”
他眉头发紧:“似乎瘦了些。”
萧护确是不懂的照顾小孩子,先时小宝的亲娘过世,他一个人带过一段日子。
他不知当如何,日日焦躁不已,幸得
萧护伸手想抱抱崽儿,萧元宝有些日子没见他爹了,想是想的,这朝乍然见了人又有点生分,不好意思的往后头躲了一点。
萧护回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脏污,只好又把手收了回去。
他暗道这秦氏还真是了不得,句句看似体贴人,实则阻着父子俩亲近,挑拨上真是一把好手。
祁北南大跨着步子走上前去:“我当是小宝不喜我才躲着,原来是见了阿爹也这么腼腆啊。”
萧元宝摇了摇脑袋:“不臭的。”
萧元宝有些生怯,可爹抱他,眼睛还是开心的扬了起来,连忙环住了萧护的脖子。
她转头看向祁北南,发觉祁北南也正看着她。
秦氏本是恼这小子怎恁多话,欲阴他一句,却听他来了一句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又那般笑看着她,心里乍得竟有些起毛。
夜里,秦氏得了准话烧了个辣糟兔子肉。
兔肉焖的入味,油水又足,味道格外的香,一屋子都是馋人味儿。
她对自己今儿的手艺格外的满意,若是叫他偏疼儿子的爹试了这味儿保管也得点头,教他后悔昔年只传儿子没把手艺传给她去。
她一边往滚水里下萝卜片,一头忍不住感慨,以前跟着那个老东西过日子的时候,吃片儿肉都难,哪里还能指着做大盆肉煮白水菜解腻的好日子。
“北南,多吃些。你老远过来一趟,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可别嫌婶婶手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