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何曾又不是如此,成亲以后小宝受官眷嘲说,心中郁郁,自己却后知后觉。
萧护虽与祁家一直有着书信来往,信中祁北南每每问及他的安好,但这自打祁瑾言搬至丘县后,这还是他头一次见着祁北南。
这小子与他父亲一般长得俊相,但与他儒雅文弱的父亲却又不同的是往硬朗上长。
“你父亲……”
生死无常,他一个做猎户的更能看得开些,但听着与发妻相关的故人一个接一个去了,心中不免还是一阵悲怆。
萧护也不多会宽慰人,心却是好的。
祁北南将前世老家的人来纠缠的事情挑捡着说了几句,虽今事情并未发生,不过但凡他在丘县待的时间长些,老家的人定然顺着找过去,倒也不算他诓骗萧护。
萧护闻言怒而拍桌:“祁秀才带你去了丘县,我当他们也便消停了,不想祁秀才去了,他们反倒是更肆无忌惮起来!”
祁北南道:“有
萧护道:“这一帮子人寻去丘县,你便该给我送封信来,我也好赶过去替你撑腰。”
萧护吐了口浊气:“这事儿怪不得你,他们别有用心,你一个孩子哪里能够应付。”
萧护诧异路途迢迢送来的什麽,开盒一瞧,见着里头竟是一枚熟悉的云纹银锁。
“昔日父母在世,萧祁两家定了婚约。儿今时年少寡弱,恳请叔父看在父母生时交情庇护。”
他爹在世时虽说过萧护人品不错,是个可托付的人。
更甚的或许见如此变故还有悔婚的念头。
空口的承诺虽虚浮,却比什麽都不许教人舒坦些,不过祁北南的许诺也并不虚,他的确是有信心的。
祁北南虽有些空口无凭,可一席话却说的诚恳。
他看着盒子里安然躺着的云纹银锁,与之相配的另一枚他还替小宝给保管着。
他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背脊直挺,眸光格外坚定,坚韧的不似少年人。